苏靖·有客 _续
拖着「老蔡的刑律之事」没写，题材幸亏存了没跟收藏夹一起消失。总是一本正经交流政务军情的我也很烦自己啊
头发潮睡不了，随便说点儿啥。
……于是我睡过去了没点保存也没关手机直到要叫外卖我才想起来它？那再说两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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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明明还有话讲？怎么不主动留下。”
梅长苏随意松松筋骨，便坐回去，要一册册按顺序摞那全套《通典》。
“苏某主动留人，二位尚书该当我是表忠心还没表够了。”
他的调笑飘入夜雨。方下起来茸茸的夜雨再飘进帘内。怎么来怎么去，清清静静的，只平白惹了一味竹香。
嗯……里里外外确实没有病气了。
萧景琰忙不迭地坐下去帮忙。
递过两册兵制的，能忍住没看；到了职官的，就忍不住慢了手、走了心。也忘了是给主人收书，最后歪身一坐，揉腿抱膝，竟默诵起来。
梅长苏早摒退了黎刚甄平，也不再叫服侍，径自专注收到那一册。于是十分纳闷，直到抱了书、在架沿儿将落，才福至心灵，回头一瞧便瞧见那个缩成一团帮了倒忙的小东西。
他忍笑道：“靖王府其实是有这书的罢？要不然拿回去看，省的找了。我们近得很。”
小东西红一红脸，眼神儿直往主人袖兜里躲。
梅长苏心想，萧景琰果真是个什么小动物的话，一定还要抖抖耳朵。
他这厢野了心犯浑时，萧景琰走过来道：“书有。从前与人共读，总是读着读着就玩别的去，难免辜负经典……后来那样荒废。”
梅长苏傻站着，只好又被老天爷提了一次醒儿。
他接过书，自语道：“苏某与殿下再读一遍。”
靖王殿下鸦睫一放，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戌时的梆子从院墙外遛过，踏着雨声。
然而沈追蔡荃是谁赶的？萧景琰必须得说。
“先生大好了也不告诉人，还是我自己在街上碰到穆青。”
梅长苏点点头，闻弦歌而知雅意。
“卫峥和殿下都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。他情绪激动对伤势不利，你情绪激动对局势不利，我们还是容后再议。”
“……我不全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，别的意思是？”
“……初五我还未出宫先生就已进了悬镜司，今日二十八了。”萧景琰咬着牙说。
梅长苏上一次行动如此矫捷，好像是月黑风高被卓家父子拦街讨命。
他行个半圆冲出书架，双膝落地，一把架住萧景琰的胳膊，连呼：“使不得，使不得！”
“殿下是将来只跪天地祖宗之人。就算苏某这回救的不是卫将军而是静娘娘，又怎可行此大礼？”
不提娘娘还好。一提娘娘，更不能起了。
“下毒幽闭无须营救，全由夏江和誉王引导。”萧景琰低着头，大概不希望被见到怒火中烧的样子。“母妃身边的奸细初十已当面对我招供。那时来给先生道歉，从大统领口中听说乌金丸……”
“先生忍得了我，也忍得了乌金丸。先生总是什么都不说。”
梅长苏张张嘴又闭上，只有苦笑。他的余生七拐八弯，自大江大河溯回而来，泥沙怎么能往清源里倒呢？
“苏宅两头拦我进门，到底生我的气。生气，我心里还好受些。”
“可先生惯会什么都不说。景琰一日不能面见，便不敢相信先生是真的好了……”
“倘使苏先生也弃我而去……”
萧景琰终于仰起脸，长睫蓦然惊碎一湖年光，满川萤火，“你可会？……可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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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我应该写，梅长苏伸手接眼泪，他被自己吓了一跳，萧景琰也是。苏先生觉得自己果然好了，身轻体健了，飘飘欲仙的。可又明明是前功尽弃，山穷水复。他猛地想起自己是要躲着景琰来着。先生还是要走的，是要死的，景琰怎么能这么对他呢？
……
果然晚上只想吃甜，白天必改发刀。
饿得胃疼拿外卖去也。
